只怕寻常人很难发觉。”
待送走大夫,又吩咐东房私库赍送了其几件厚礼,韦延清又进房来。陈绾月托腮半晌,把眉一皱,很是疑惑:“若李太医是有意,为何用此香?”
李太医的用意,怕是连指使他做此勾当的背后之人也不能清楚。
韦延清盯着茶案,忽而淡声一笑,漆黑的双眸闪过不屑与了然:“想要知道实情,有何难?绑了德公公就是。”
若是旁人说来,怕是要算作口出狂言,但她目光落在对面男人云淡风轻的身上,仿佛只是随口一言,并无难处。对他来说,确也着实不难,只擅自绑走宫人,易有“秽乱宫闱”或“起兵造反”,韦延清势大,却从未放在明面上,否则必有天下有乱心者群起,借“正朝纲、除逆贼”的旗帜四方皆舞,一呼百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