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人员在秦淮离开大厅后走过来。
“小姐你好，我们那边有空余的房间，您可以去里面坐。”楚霜收拾东西的手停住。
她看到前面一个男人的背影，是在a组看到的那位，楚霜低头礼貌地拒绝了前台人员。
早上第二场就是她的重头戏。
是当初的面试那一场，楚霜做好妆造才早上五点，站在一旁等着导演开拍。
路过两人在窃窃私语：“秦影帝怎么过来了？他们不是一直在a组拍么？”
秦淮身上穿着厚重的沾血银盔色甲胄，银色的发冠盘住他的头发，他刚拍完一场战争戏整个人还没从状态里抽离。
沉默地站在导演身后，气质有些生人勿近。
“哎呀！先不管这些了！快要开始拍了！”
昨天卫国公主的演员一亮相就让现场众人瞬间鸦雀无声，谁能想到这位素得不能再素的女n号长成这幅模样。
现在整个剧组上下都传遍了。
说是b组有一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女演员。
组里的一些未婚的年轻单身男士都在私底下交易要进b组拍摄。
最后消息传到姜道耳里，一群人全都被他吼了回去：“一群人该干嘛干嘛去！是不是都闲手头的工作太轻松了？！”“但凡让我逮到一个换组的！直接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！！”
一众人群轰然散去——
也有几个年轻小伙被分在b组，原先还因为没有分在秦淮那一组抱怨，现在工作的时候还时不时就往楚霜的方向打量一眼儿。
“cut——！”姜道皱眉，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儿？”
这明明是她当初试镜的片段，她今天却怎么也演不出那个时候的效果。
这已经是姜道五分钟之内第二次喊卡。
“再来一次——！！”
楚霜小心翼翼地想要演好每一个步骤，却因为神情过于紧张而一脚踩空在裙摆上，女人浑身上下的动作因此暂停了片刻，
“卡——！！”姜道甩了脸色是发怒的前兆，“你到底能不能演？！不能演直接给我换人！”
他骂了楚霜十分钟最后不再理会她，朝对讲机里说话：“下一场准备开拍！”
小吴在一旁看到她神情失落劝道：“姜导他就是这样一个人，没事你先调整一下心态。”
楚霜只觉得耳边全是众人的嘲弄声，和之前那群说她是妓女的声音逐渐重合——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一旁的，攥紧的指尖握得发白，直到手机的消息提示声响起。
是上次加上的那位学长——「我现在刚回国，你定个位置见个面。」
楚霜删删减减打了不少字，最后只是告诉他自己现在横店，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他的回复。
——「下午五点我在街角咖啡厅等你。」
昨天那位助理悄悄凑近告诉她：“刚刚我听到姜导要先拍灵灵姐和王曼月的戏份，你的戏份应该是要往后挪了……”
她又继续对她开口：“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，等下午再过来——”
楚霜本就不是科班出身，又从来没演过电视剧，那次试镜能演出来完全凭靠本能——
她不想再去回想那段记忆，在剧组吃了盒饭就回到酒店休息，直到下午两点半她又出门。
酒店门口停着一辆越野车，是美国生产的限量版，周围了不少人在拍照，楚霜低头越过拥挤的人群，却一只手臂握住瘦削的肩膀。
她戴着鸭舌帽抬起头，就看见徐霄阴沉的脸。
他手上的力道很大直接拽着楚霜到一旁，说出来话也堪称难听：“你他妈的居然骗我——？！”
徐霄手上青筋暴起力道加重：“你既然和陆聿珩有关系！那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？！！”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？！是你和他之间的调情趣味？还是想让我当你的男小三——？！”
周围有路人时不时往这边望，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种的私事，楚霜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按在地上反复践踏。
众人打量的目光像有形的利刃一般直直扎进她的脊梁。
徐霄看见她身子颤抖，他又有那么片刻后悔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。
一周前收到这个消息之后，他直接当场把公用的手机都砸了个稀巴烂，还因为损坏队里公物这件事被上头明面上给批了一道。
就连他哥在京城那边也知道他在海市出了状况，市里刚开完会给他打了一通电话。
他明明之前也不介意她的第一次不是他，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和陆聿珩睡了整整一年，他满腔的怒火突然就无处发泄——
楚霜挣扎着推开他：“你放开我！”
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实在说不出口那个词，手上动作越用力男人却窟得越紧，“放了你？然后让你再去找陆聿珩那狗东西复合？！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老子特像个傻逼？！！”
“行了，我待会儿去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