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黑了才起,她从床上坐起来,视线转了一周。
江叙不在。
这是另一个房间,床单不一样,卧室的格局也不一样,没有衣帽间了。
但都不是那套熟悉的大平层。
她什么都没穿,房间里也没有任何落单的衣物。
借着微弱的床头灯,林向晚裹着单薄的蚕丝床单移步落地窗前,园子里有几颗白菜一样低矮的小地灯。
目之所及都落满了白花花的雪蕊。
地灯有限的范围内雪花如射线直垂坠下。
从医院被江叙带回家后,林向晚几乎没在户外长时间待过。随时随地的地暖空调,都快让她忘了外头零下的气温。
虽然江叙昨晚是挺讨厌的,想到那些细节,林向晚身体又惯性般微微泛红。丝绸质地的床单滑溜溜的,林向晚手捂着胸前,打开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