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感受到简深行动中的关怀,林婉婉觉得自己很无耻,她装作毫不知情,压抑住心里的各种想法,麻痹自己只把简深真的当作一个对她非常好的大哥哥看待。
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出校寄钱回家,却住了两晚上医院才又重新回到学校里。
好在放寒假的时候没有宿管登记,她两天没在学校也没人会发现她外宿了。
回到空荡荡的宿舍里,除了自己,其他床位上被子铺盖都是卷起来的,她心里也空落落的,在医院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,是她太矫情了么,之前的寒假不都是这么过来的,怎么被人陪了两天,就不适应一个人待着了。
自嘲地笑了笑,虽说不再发烧,无需住院,可感冒的症状仍如甩不掉的小尾巴,隐隐纠缠着她。
林婉婉拿着热水壶,准备去打些热水回来,驱走这周身的寒意。两日未在宿舍,原先热水壶里剩下的水早就凉透了。
一个人穿过长长的走道去热水房,没放假时热水房里所有的炉子都是开着的,现在放寒假了,只有一个水炉还在工作了。
刚才也许是有人来打过水了,水箱上面热水烧开的红色指示灯还没亮,林婉婉放下热水壶,有些无聊地站在水箱前面等水烧开。
就在这略显沉闷的等待时刻,正好也有寒假留校没回家的学生来打水。
“诶,林婉婉你在这啊,我昨天找你都没找着你,敲你们宿舍门敲了好几回了都。”
那人放下热水瓶和林婉婉站在一块等水烧开了才能接水。
“我昨天有些不舒服去医院了。”林婉婉简单解释了一下,她也没说谎,确实是去医院了。
“哦,你有封信昨天送来,你没在,我替你签收了,一会打完水你来我宿舍拿一下吧。”
“谢谢你啊。”
林婉婉真诚地道谢,其实她与这位同学并非相熟,只是宿舍住在同一层,平日里偶尔碰面,互相脸熟知道名字罢了,此番简短交流后,两人也没什么其他话好说,便又安静地等待水烧开。
林婉婉盯着铁皮水箱上那个不知何时会亮起的红色指示灯,发烧的后遗症让她思维变得缓慢而迟钝。
能在这个时候往学校里寄信的,除了远在老家的爸妈,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了。
林婉婉不爱交际,朋友寥寥无几,高中复读那段时光更是埋头苦读,没交到什么朋友,所以,这封信大概率只能是家里寄来的。
明明在寒假放假前,家里已经寄过一次信来,爸妈早就知道她寒假不会回老家,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。
这个梦不再是预示,而是过去
林婉婉不好把自己着急的情绪表露出来,还好热水很快就烧开了,她让帮她牵手信件的同学先接了水,随后自己也打满了热水瓶,两人一块拎着热水瓶往宿舍走。
到了人家宿舍,林婉婉拿到了那封信只扫了信封一眼,就看出这真的是家里寄过来的,心里一慌就想立马拆开看信。
“谢谢你啊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没事,不用谢。”
林婉婉没再客气,她脚步加快了回到自己宿舍内,关上门,热水瓶都没来得及放回常放的位置上,背靠着门迫不及待就打开了信封。
很奇怪,这是封非常怪的信。
信是林婉婉的母亲万霞写来的,全篇只叮嘱了一件事,叫她不要同学校以外的人说话,不要告诉别人自己老家住哪,爸妈是谁。
如果林婉婉心大一点,这封信完全可以看作是母亲关心她一个女孩独自在京市过年,哪怕是住在学校里也要注意安全的提醒和关怀,加上过年前都会比较不太平,毕竟这年头拐卖年轻女孩这类的事还是屡抓不止的。
林婉婉拿着短短一封信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,反复的看,她疑惑母亲怎么会写这样的内容来,她猜不透这提醒表面下的真实意图,到底是想说什么。
明明家里上一封寄来的信里写的还是些家长里短报平安的内容,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变化。
她的身体还虚弱,思考让林婉婉的脑袋里隐隐眩晕,不知不觉的就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林婉婉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于穿书的梦了,本来她以为从简铭去兵团当兵之后,后续的所有剧情都改变了,现在的生活就和梦境中完全脱离出来了。
但她又梦到了,这回梦里的年轻孕妇正在生产,是个林婉婉完全不认识的面孔,她从没有见过此人,还疑惑着自己怎么会梦到一个陌生人在生孩子的画面,随后画面一转她才意识到,这又是一个关于这个世界的梦,只是这个梦不再是预示,而是过去。
她看到了面容年轻的母亲,正躺在这个陌生孕妇的隔壁床位上,隔着一张薄薄的布帘,在简陋卫生所的深夜,两位孕妇同时生产,卫生所内只有一位医生在忙碌着,需要同时给两人接生。
生产的画面快速略过,在月亮挂在最高空的时候,响起了孩子的哭声。
那个陌生产妇先生下了女婴,因为产后虚弱沉沉睡去,医